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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希腼腆地笑笑，没拒绝。
吴莉见林穆阳他们仨还杵着，眉一拢嫌弃地摆手：“你们还站这碍眼gān嘛呢，上去唱啊，没看底下人都等着么。”
老高搭着小Ａ的肩说：“得，Lily姐看我们碍眼呢，走吧，登台。”
小Ａ对着吴莉殷勤地说：“Lily你等着啊，演出结束后我陪你喝。”
吴莉喊来这边的服务员点了瓶红酒，回头见林穆阳还站着，埋汰他：“你这个主唱怎么回事，消极怠工啊。”
“别让她喝多了。”林穆阳显然对她们俩独自呆一处有些不放心。
“行了，我有分寸，还真能把她灌醉了不成。”
林穆阳拍了下曾希的脑袋：“我走了。”
曾希乖顺地点头：“嗯。”
林穆阳往演出台上走，他背着吉他的背影和记忆中的某人叠合，吴莉失神地盯看着，好一阵恍惚。
直到服务员把一瓶酒拿过来她才回神，她倒了两杯酒，一杯推给曾希：“小阳终于把你追到手了，来，我们gān一杯。”
吴莉说完就一口闷了一杯酒，曾希被她的架势唬了下，她略微犹豫后也学着她把一杯红酒直接灌了下去。
“慡快。”吴莉重新给她斟了杯酒，坐定后说，“你慢慢喝，别学我，一会儿喝醉了小阳该找我麻烦了。”
曾希点头。
吴莉举着酒杯四顾了下，“浮生”已到了营业时间，加上周末的缘故，吧内的座位很快就被坐满了，吧台那也有三两落单的人坐着喝酒，尽管如此，吧内却并不吵闹，所有人进入这里像是接受了某种设定般，聊天说话的分贝总是不高不低，使得整个酒吧呈现出一种另类的安静和谐。
她嗤之一笑，对着曾希埋汰道：“这哪里像个酒吧啊，我上次和你说的没错吧，这里分明就是个坟场。”
恰好此时林穆阳扫了扫弦，吴莉眉一挑说：“奏丧乐了。”
曾希：“……”
林穆阳轻扫吉他，清醇的嗓音破空而来，如四月裂帛，清脆中夹带着丝丝旖旎。
“你听，他这嗓子多适合唱摇滚，非学他哥唱什么民谣。”吴莉不甘地嘟囔道，“我早晚得把他抢过来不可。”
曾希闻言轻笑，偏头望着在台上弹着吉他唱歌的林穆阳，于她而言，无论是民谣还是摇滚都无妨，他的魅力是来自自身而不是靠其他东西加诸的。
林穆阳一开嗓，整个酒吧就更显安静了，原本还在jiāo谈的人都撑着脑袋静静地聆听，还有客人点歌让他唱，大多是些耳熟能详的民谣，因此他也就来者不拒了。
“果然人以群分，来‘坟场’听‘丧乐’的人都是‘往生者’。”吴莉说。
“嗯？”
“尽是些吃饱没事gān成天琢磨着生啊死的文艺青年。”吴莉闷头又是一杯酒下肚，她敛下眼神色晦暗不明，“不像我们玩摇滚的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管他妈以后发生什么呢。”
吴莉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毫不犹豫地猛灌，曾希举起酒杯陪她喝了一杯，再抬头看过去时，惊诧地看到吴莉眼眶微红，泪意似乎就在眼角却没落下一滴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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